台上徇烂的灯光追随着一个像精灵一样的人，舞台中央的高空秋千上坐着一个女孩。舞台的灯光刺得眼睛发疼，女孩穿着华丽的衣服坐在秋千上，台下的观众欢呼声像海潮一样汹涌着，她的嗓音像被天使吻过，每个人都会陶醉其中。她随着秋千缓缓降落，长长的裙摆像孔雀的尾羽拖在身后。此时的她，是舞台上最高贵的公主。舞台下的观众为她神魂颠倒，如醉如痴。更有富商们挥金如土，将手中的金钱纸币都抛向舞台。散落的纸币像雪片一样堆满了整个舞台。有几张落在女孩手里，她吻了吻手中的纸币，然后将这些钱撒向了身后给她伴舞的伙伴。
彩虹一样的聚光灯聚集在她身上，今天她是所有目光的焦点。女孩轻轻提着裙摆，微微向观众行礼。她露出迷人的微笑，享受着再次汹涌而出的欢呼声。面前的舞台是此起彼伏的尖叫声，身后则是让同行羡慕嫉妒的目光。后台不起眼的位置，一个笑脸小丑的目光一直都在女孩的身上久久不曾离开。
他只是个不起眼的小丑，是别人眼中的卑微笑料。并没有资格和女孩同台演出，只能天天躲在舞台的角落里欣赏女孩的风姿。脸上的油彩掩盖了他的表情，让他只能微笑，是啊，他只是个逗乐的小丑，没人在乎他到底是谁。谁都不知道油彩后面的真实表情是怎样的。高兴?悲伤?他不配拥有表情。
幕布落下，女孩转身的一瞬间，她的表情瞬间冰冷，再也没有了刚刚在舞台上的迷人微笑。她戴起了面具，当幕布再次拉起的时候，女孩换上了黑色的衣裙，脸上的表情被遮去大半，谁都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，妖娆的红唇微微弯起，她像只黑天鹅一样在舞台上翩翩起舞。
舞台上突然泛起白色的烟雾，观众被这烟雾迷蒙了双眼，当烟雾散去的时候，一个笑脸小丑出现在女孩的身边。他牵起女孩的手和她一起跳舞，像个骑士一样保护着他的公主。他们像金童玉女一样般配。
表演冲向高潮。女孩被蒙住双眼绑在柱子上，小丑的手里多了几把飞刀。几道银光闪过，在观众心惊肉跳的尖叫声中，女孩安然无恙，她依然用迷人的微笑向观众致意。又是几道银光闪过，女孩头顶的南瓜和手中的苹果变成了碎片。伴随着一阵阵的欢呼和尖叫，表演终于落幕，女孩和小丑优雅的向观众鞠躬致意。
厚重的幕布掩盖不住观众的欢呼声，就在幕布落下的一瞬间，一道银光突兀的闪过，锐器割裂空气的呼啸声刺痛了双耳，女孩被飞刀钉在了刚才的柱子上，她的胸口插着一把刀。暗红色的鲜血从胸口流出来染红了她脚下的地毯。
小丑走上前揭下女孩的面具，他吻了吻女孩的红唇，拔掉女孩胸口的刀，女孩倒在他怀里，小丑心中优雅的黑天鹅死了。他的面具也终于碎了。
小丑抚摸着女孩精致的面容，压抑的笑容渐渐变得尖利刺耳：“我美丽的黑天鹅，你终于是我的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