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非·主题写作 | 追寻默付的人

专题: 短篇小说
作者:九奈西野 时间:2021-07-24 23:31:37  阅读:137   网上投稿

文 | 九奈西野

小千

01

一个贫穷的农村家庭里,住着一对父女,女孩并不是父亲的亲生孩子,还很小,叫小千,没过十岁。

因为家里贫穷,父亲为了养活女孩不得不去离乡较远的地方卖东西换钱,安抚好女孩睡后父亲就偷偷出门去借邻居的筐栏,生怕女儿知道,不想连累她。

清晨,为过五点,父亲早早准备好了自家艰辛种植的水果去卖,刚背起装水果的筐栏,微破的外衣兜被扯着,父亲回头一看,是自己的女儿,他没想到女孩其实早已起床,她知道父亲是为了挣钱,不想连累父亲,她很想和父亲一起去卖水果,父亲知道女孩的想法,不忍心,就带着女孩一起去卖水果的路上。

来到路边,父女一人一筐的水果分到两路旁。可迟迟没见到有人来买他们的水果,终于不久后,一辆驾驶着路虎的汽车驰了过来。汽车停下,一位带着墨镜高跟鞋的女人走到了女孩身旁,父亲觉得终于有人买他们的水果很是欣慰。女人蹲了下来问女孩要两斤水果,女孩急忙的拿起秤杆秤。因为是第一个客人,女孩有点紧张,秤杆打到了女人的脸上。

女人很生气,一巴掌打到女孩的脸上,父亲看到急忙跑过去想要个说法,可女人车门一关直接开车走了。父亲还被摔倒了地上,而此时的女孩鼻血直流,父亲连忙用手擦女孩鼻口流出的血,而女孩却说:

“是我不小心把杆打到阿姨的脸上的。”

女孩的鼻血一直流止不住,父亲将她带到了镇上的医院,在医生的帮助下,鼻血才止住了。医生告诉女孩:

“下次如果还流鼻血的话,身体站直,右鼻口流血高举左手,左鼻口流血高举右手。”

就这样,父亲带着女孩回到了家中,父女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,没想到厄运才刚刚开始。

清晨下着雨,女孩小千拿着脸盆出来乘水洗脸,水越洗越红,她又开始流鼻血了。于是想起医生说的话,高举双手,好不容易才止住了鼻血。可她写作业的时候,鼻血又滴在了作业本上,父亲回来看到满脸鲜血的女儿,带了她来到了医院,即使是下雨。

医生掀开女孩的袖子检查,发现女孩的手臂布满了红点,医生脸色沉重,让父亲赶紧送到大医院检查。第一次来到大医院,父亲有点手足无措,父亲在排队挂号,一旁的女孩小千流血流个不停,她怕滴下来的鼻血弄脏了医院的地板,就拿旁边的小盆接着。刚好被新来的护士看到,她连忙将她带到急诊室,检查结果出来了,得知是得了急性白血病,父亲从来没听说过这种病,但医生告诉他想要治疗这种病,初步估算需要30万。

这个时候父亲知道,白血病是他们看不起的病,她叫来妹妹在挂号病床照顾女儿,自己则满世界借钱。邻居朋友、整个村子他都借遍了,才凑到了一万多块钱。于是他开始拼命的编竹筐,天还没亮,他就赶到镇上。他卖的不仅仅是竹筐,是所有能卖的东西。父亲在路边一声声喊着:

“给钱就卖……便宜卖了……给钱就卖……”

这一声声的吆喝,听着就像在喊救命一样。

02

父亲守着银行门口,看着刚从取款机取完钱的女人,偷偷跟了上去想抢女人取出的钱,想给女儿看病。

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,但是良心让他做不了这样的事。无奈之下,他去找村里的包工头。来到包工头家,他跪了下去:

“我真的没有办法……我借不到钱……”

包工头于心不忍,告诉他有个工地欠他八万块钱,如果他能要回来,这些钱就借给他给女儿治病。

接着父亲找到了债主,很显然债主是个社会群,父亲不但没有把钱要回来,反而还被他们打了一顿。

来到医院,忍不下去的妹妹告诉他:

“既然孩子是捡来的,现在有没钱给她治病,还不如把孩子扔在医院里,或许这样还能就孩子一命。”

进入病房,女儿递给父亲一个本子,上面写着:自愿放弃治疗

“我是捡来的娃,看不起这病,爸爸你就让我死吧……”

父亲眼色很红,想大声哭嚎,但还是忍住了。

这一幕都被一旁的护士小夏看见了,感动的留下了眼泪。

父亲来到卫生间,看到门上的一条广告,又让他重新燃起了希望,广告是什么只有父亲知道。

他拨通了电话,对方说要先交押金,现在的他救女心切结果可想而知。他身上的700块钱都被他骗走了。

失魂落魄的他来到了医院,妹妹告诉他女儿不见了,着急的父亲到处寻找,终于在街上找到了女儿女儿正在卖画挣钱。画是可以卖钱的,她卖画并不是给自己看病,而是为了给父亲修房子,他们没凑到治病的钱父女俩只好回家。

在车上,父亲问女儿在想什么。女儿告诉他:“我想要一个带花的发箍,还想照张相,爸爸……以后你想我了,你可以多看看照片。”

在村里的小卖铺,父亲给小千买了她想吃的方便面,这是她平时最奢望的东西,女儿连袋子里的碎渣都不放过。父亲还给她买了一个好看的发箍,然后来到照相馆拍了两张好看的照片。

晚上,小千慢慢的告诉父亲:

“我死了就把我葬在后山坡上,这样我就可以天天看到你,你也能看到我。”

小女孩的懂事同样也打动了护士小夏,她给作为记者的表姐打了电话。

她听完表妹的情况,第二天她就带着表姐来到了小千家。她们对小千的家庭情况深入了解后,表姐回去连夜将这件事赶成了稿子。

03

一篇由八岁白血病的女孩,为自己安排后事的文章,被刊登到了报纸上,这篇文章被很多陌生人看到,各大媒体也纷纷报道了此事。

在媒体的传播下,小千的事情也被越来越多的人知道,全国各地的人事也伸出爱心的援手。

在好心人的帮助下,小千又回到了医院开始治疗,可不好的是小千的病情开始恶化,每天都要做各种治疗,她明明很难受,却总是说:

“没事,我很坚强。”

每天都会有热心人事来看望她,募捐的手续费已经超过了50万,终于不用担心没钱治病了。

但是小千的病情没过多久又开始恶化,所以,她只能解释化疗。

化疗所带来的药物反应,使得小千不断的呕吐,这让本究体质很差的小千变得更加脆弱。主治医师刘医生告诉小千:

“如果你愿意的话,就给我当女儿吧。”

小千哭了,从那以后,小千便有了个刘妈妈。看到同病房的小朋友吃排骨,她也想吃,但刘妈妈告诉她现在还不能吃硬的食物,小千点头答应。

这天,小千把她未能完成的愿望告诉刘妈妈:“刘妈妈,我还不想死,我想每天给爸爸唱歌,我会唱好多歌……我是一只小松鼠,生来就不哭……”

一个月后,小千已经连续24天没有进食,仅靠点滴维持身体机能。她看着桌子上的方便面,在没生病之前,这对她来说是非常奢侈的食物。

她偷偷的将方便面吃了,紧接着疼痛不已,脆弱的消化道被方便面划破,她被送进了急救室。小千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,她告诉刘妈妈:

“妈妈,我死了你把我的眼角膜捐给那个小哥哥……”小千看着旁病床的小朋友。

终究这个幼小的生命还是败给了病魔,她生前写过一封信,是给小夏表姐的:

我死后,请把善款全部捐给有白血病的小朋友,请您帮忙感谢那些帮助过我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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